Frogs in a Blender【剧哥谭 Ed Nygma x OC Laurence】二十 下
⚠️初次原创，文笔可能渣，逻辑可能乱，OOC，脑洞产物，请勿深究细节，如要阅读，敬请谅解，且读且珍惜🙏
如有雷区，请提前自行进简介章避雷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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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Edward Nygma正式以多项谋杀罪被逮捕，并且在今晚的审讯之后，就将被送往Arkham接受进一步的治疗。
看着Edward浑身白雪狼狈的被数名警察押扣住提了起来，束缚着双手的从自己眼前推搡着走向了GCPD的警车，Laurence感到心口一阵绞痛。
自己终究还是再一次把家人送进了折磨的地狱边缘，亲生母亲是的，养父母是的，如今就连与她相依为命的Edward也是。或许从始至终来看，她都注定一个人走完生命的这条路吧。
Laurence跟随着Gordon和Barnes的脚步，目送着Edward缓缓踏上了打头的那辆警车，他在临上车之前还望向了她的方向，表情很是扭曲，明明双眼中是失望与不可置信，但嘴角却弯成了一个诡异又傲慢的弧度。
仿佛是在警告着她随时等待他的复仇，令人心寒。
就在后脚即将完全踏上车门之际，Edward忽然停住了脚跟，表情严肃冷漠的看向了Jim，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一般，向他的身前靠去，而身后的警卫们也警惕性的跟上前去。Barnes更是毫不客气的按住了他的肩头，冲他怒斥着：“Nygma！别想耍花招。”
Edward只是斜眼瞥了一下粗鲁的Barnes后平静又低沉的对Jim说道：“今晚的审问，我想要Laurence Olsen负责，可以吗？”
就站在不远处的Laurence听到了他的要求，很是意外，也十分疑惑为什么Edward会有这样的请求，还以为他永远都不愿意再和自己说话了。但另一方面，除了身为鉴证科的她从来也没有审问过别人的经验以外，公平公正来讲，警署的人也更加不可能让犯人的亲属来审问的。
同时，Gordon也为他提出的请求表示怀疑，皱起了眉头，直言拒绝了他，冷静的解释道：“Ed，你和Laurence都是鉴证科的，她不可能会来审你。”
Edward听后轻笑了一声，好似在嘲笑着自己刚才问出的问题一般。接着，他若无其事的挑了挑眉，看了看已经渐入昏暗的天空，乌鸦在树林上空盘旋着喧嚣而过，他先是叹了口气，哈出一阵白色的烟雾后，再次冷冷的问道：“那就看在我将要被送进Arkham的份上，最后再让我和她在审讯室里认认真真的单独聊上一次，好好地做个告别，这总可以吧？”
Barnes的表情明显是拒绝的，但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Gordon还是会酌情处理，果不其然，后者还是思考再三后抿着嘴沉稳的点了点头，算是默许了。
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，Edward也就乖乖坐上了开往GCPD的嫌疑犯警车。而Laurence则和Barnes还有Gordon一同坐上了尾随其后的警车。
一路上，女孩都很沉默，她的内心无比纠结，难熬，她不敢设想今日过后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，Edward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天差地别。
Arkham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，每每听说这个地方，永远都离不开‘疯子’与‘怪物’。虽然她清楚现在Edward也和这些名词产生了不少的渊源，但若是让她去想象他生活在那种炼狱一般的地方时，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收回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。她害怕他会永远被人改造，变成一个她再也认不出的样子，她害怕到了那个时候，他们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一切回忆，一切欢声笑语，都将堕落于一片虚无的泡影。
有时候，心中宁可再继续为他掩盖下去，大不了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，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去。甚至他做出的那些非人的行为，似乎只要是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，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。想到这些，她很清楚现在的她或许也早就神智不清了，可是为了道德和那些所谓的正义，亲手将身边唯一的家人送进地狱，同时也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，她好像也不愿意当这样一个如此无私的人。
曾几何时，他也承诺过会给自己一个‘家’，可现在将这个家毁于一旦的人，到底谁呢？
我后悔了。女孩在内心中默默挣扎着。
但好像…也太晚了。
大脑一片混乱，无数个声音，无数的思绪缠绕拉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。她将头别向窗外，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树丛和雪景。
这种坐上警车回GCPD办理犯罪手续的感觉，令女孩莫名的熟悉，只是这次，她的身份从幸存者变为了证人。就这样，她昏沉沉的靠向了后座，最终闭上了双眼。
…
依旧是在审讯室前焦灼的等待着，同一张长椅上，她又坐在了这里。女孩双目无神的撑在椅子边，看着十年如一日的瓷砖地面，听着这熟悉又嘈杂的环境，每个人都还是那样各做各的忙碌着。
可惜这次，再也不会有一个人路过与她猜谜解闷了。
很快，审讯室的门被缓缓拉开，Gordon从里面出来后走到了她的跟前，坐到她的身边，叹了口气后，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椅子上，双手合十，弯下腰来侧过脸看着身边无感的盯着地面的女孩轻轻开口：“Laurence，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嗯…”女孩用极小的气声回复道，头轻轻摆动了一下，随后呆滞的站了起来，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。
Gordon也跟着站了起来，在她开门前，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稳重的嘱咐道：“我知道你很难过，但你做了正确的事情…一会, 以防他想要做什么不利的事情，我会在门后，注意安全。”
说完，她没有回复，便直接推开了门。
进门后，在耀眼的头顶白光之下，照亮的是GCPD标配的那张房内正中间的金属桌子，而桌子对面坐着的，正是身穿黑色风衣，头发还有些凌乱，双手都被铐牢放在桌面的Edward。只见他低着头，在听到Laurence走进门后嘴角微微上扬。
正当女孩背过身去准备关门时，她身后的男人忽然在一片寂静之中开口了，他没有问候，也没有责怪，而是用了二人之间最默契的那种语言：“I can sneak up on you or be right in front of you without you knowing. But when I reveal myself, you will never be the same. What am I？（我可以偷偷靠近你，或者就在你面前，你甚至不知道。但是当我展现自己的时候，你将不再一样。我是什么？）”
听到这句话，Laurence心中百感交集，她当然知道答案是什么，但内心的苦涩让她鼻头酸痛，她握住门把手的手开始使劲的颤抖，牙齿用力咬住了下唇，眼睛也紧紧的闭了起来，整个人从背后看来都发抖的厉害，可她却始终不愿说出那个答案，也没敢转过身去看他。
Edward看出了她的难堪，索性轻蔑的笑了一声，不紧不慢的说出了那个答案：
“Betrayal（背叛）.”
接着，他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后又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，面无表情的说道：“怎么了？Laurence，连这么简单的答案都想不出来吗？”
这时，女孩才艰难的转过身来面向了他，终于在自他判她为‘背叛者’以来与他第一次正式的四目相对了。
女孩深呼吸，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，缓缓走向了白灯下，将椅子扯了出来，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“I think I did the right thing (我觉得我做了对的事)…”她用尽全力说着，但声音还是很虚弱嘶哑，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角。
“Really? (是吗？)”他立刻反问道，牢牢的看着她的双眼，好像什么谎言在这一刻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然后，二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，只是沉默着但眼神又坚定不移的盯着对方看了足足一分钟，像是在互相打探挖掘着两双眼睛之下深藏的思绪。
接着，男人再一次嗤笑一声，露出了戏虐的微笑，叹了一大口气后再次发话：“我们这么信任你，你却背叛了我们，给我一个解释吧，我想听听。”
女孩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不要流出眼眶，她不断的转着眼珠，再将视线望向了斜上方回避着他刺眼的目光，抿住嘴，最后吸了吸鼻子，嘶哑的说道：“我只是…不想再袖手旁观的看着这样的你了…这样…陌生的你…一个不把生命看在眼里的凶杀犯…”,她再深吸了一口气“我…我也不想再当一个同伙…帮你包庇这些罪恶了…”
不，这都不是真正的原因。
“还有呢？”Edward面色凝重，没有了先前的玩笑和挑衅，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，好像他才是那个质问犯人的审讯员：
“我想听真话。”他面无表情地一语道破，早就清楚Laurence其实也并不是那种像Gordon一样的满心只有‘正义’的傻瓜。
真正的原因很简单。
“我…我…” 女孩哽咽了，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说出来也不会有太多的意义，但那恰恰就是她最真实的原因：
“我只是很想他…”
没错，就是这么朴实又简单的原因，让她带着哭腔说了出来，可眼前人的眼神却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，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答案，一点也不动容。
接着，他看着对面及其脆弱的Laurence，露出了悠然自得的微笑: “你知道吗，‘我们’有过交易，所以你不用紧张，我不会报复你的，”他逐渐将脸向前伸，声音也随之变得更加低沉，压迫感朝女孩迎面而来，“真的，我只是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，想看看…你究竟是怎样狠下心来背叛自己唯一的亲人，大义灭亲的。”
这几个字眼无一例外都戳中了女孩的痛楚，让本来就已经够难受的她内心再次雪上加霜，她缓缓低下了头说道：“你不是我的亲人…Eddie才是。”
“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，我们已经不分彼此了。”男人轻描淡写的说道，双手摊开，依然离她很近观察着她阴影之下的每一个表情。
女孩再次沉默了，但也就是在这时，Edward的语气中突然少了一些侵略性，话锋转变的柔和了许多：“但你知道吗？Edward是不会怪你的。”
女孩听到这句话，猛然抬头，带着泪花的眼睛又一次看向了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脸。
“Because…” 他继续说道，嘴角的笑意也变的温柔了一些： “I cannot be bought, but I can be stolen with one glance. I'm worthless to one but priceless to two. What am I？（我不能被收买，但我可以在一眼之间被窃取，对于一人而言，我一文不值，但对于两人来说，我确是无价珍宝，我是谁？）.”
听到这个谜语的瞬间，女孩的气息就开始不稳定的急喘起来。最后，她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答案：
“Love（爱）.”
“一个没有所爱的人，就将会是一个不会被人抓到把柄的人，一个不会被背叛的人，他无需为任何人负责，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内心。但正是因为这个家伙对你还有爱，我们才会遭到背叛…”男人紧接着她的回答，讲出了自己曾今对Penguin说过的那段话，但对于后半部分，他似乎也表现出了坦然接受的态度。
这下，女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，失声低头痛哭了起来，抽泣使她不断的浑身发抖，她努力的将自己撑在桌子上，一时间再也不敢抬头去直视那双眼睛。
没过几秒，忽然，对面的人又开口说话了。只是这一次，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和轻蔑，唯有温暖，欣慰和几丝担忧，这种声音让她感到久违的熟悉，同时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只有温度的手掌安慰似的触碰到了她的肩头，温柔的轻抚至手臂。那令人心安的声音缓缓说道：
“Laurence，it’s okay，you did the right thing （Laurence，没事的，你做了对的事）。”
这个声音瞬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，仿佛立刻驱赶开了她脑中所有的杂音，疗愈了她刚才被刺的千疮百孔的心，眼泪还悬停在脸颊边，只见女孩瞪大双眼的猛然抬起了头。
这一次，引入眼帘的Edward脸上挂着的是八年前两人第一次对视时的那个温柔又和善的笑容，眼角微微眯了起来，这个微笑好似阳光一般照亮了昏暗的审讯室，也顷刻间冲淡了她的苦涩，现在的他，仿佛和前一分钟时判若两人。
没错了，这是他。Laurence心中坚定的确信着。
下一秒，她的情绪再一次无法自控的爆发了，只是这次，她的声音不再虚弱，而变得强有力了起来，嘴角也挂上了喜极而泣的笑容，竭力哭喊出声：“你终于回来了！！Eddie，我好想你…我好想你…. 我真的好想你啊….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 她用力的抽泣着，语速越说越快，好像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样抢夺着房间内的氧气。
Edward也二话没说，尽力的将手铐的链条扯到了最长的限度，直接向前靠去，一瞬间就紧紧的将Laurence抱进了怀中。
这一刻，熟悉的体温也总算让女孩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，这是家的温度。于是，她也迅速伸出双臂抱住了眼前她思念已久的家人。
“我也很想你…还有…”Edward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，“该说‘对不起’的应该是我…撑了这么久，一定很累吧…”
这一句话，足以彻底击垮她心中强忍着的最后一丝心理防线。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她努力表现出的坚强和冷静直到最后的坦然接受，都是身为孩子的她唯一可以在Riddler面前做出的自保的方法，可她自始至终，却也还是个孩子，至少在至亲的他面前，这种伪装无疑对她的心理是一种巨大的考验和折磨。而这一点，也是只有身为Eddie的躯体和灵魂才可以感受和看出来的。
“嗯…”Laurence沙哑的轻哼一声，她知道，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永远放下伪装，可以很娇气，很脆弱，很真实。Edward也轻轻的抚过她被汗水打湿的后背，安慰着不断因抽泣而发抖的女孩。
大约过了五分钟，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相拥着珍惜在审讯室里最后的时光。但很快，女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还是打破了这安逸的气氛。
“我要走了…”
Laurence终于从哭泣中回过神来，眼眶红肿的在Edward的耳边小声说道。
Edward听到后，感到一阵疑惑不解，明明审讯的时间还有几分钟才结束，便稍稍松开了她，问道：
“什么意思，走？你要去哪？”
“我要离开哥谭了…”
女孩平淡如水的回答道，充满歉意的看着他轻微皱着的眉头。
Edward先是很惊讶，但很快又似乎已经知晓了答案，他低着头叹了口气：
“是因为我吧…”
“是…” Laurence直言道，对面的男人也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。
但其实她心里清楚，并不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，也不是害怕旁人的流言蜚语，只是她自己暂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Eddie，面对Riddler，面对Edward。甚至换句话说，很有可能过了今天，Eddie就再也不会存在了。而她自己也不是很想再继续目睹未来的Riddler在哥谭里兴风作浪的样子了，她怕那样的他会最终完全碾碎掉自己对于Eddie还残存的那丝情谊，或是将她也拖入命运的漩涡之中变成另一个可怖的样子。
“但也不全是…”Laurence补充道，“我想…好好地审视一下自己，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。”
Edward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，对于Laurence做的所有决定，他都是支持的，便也没有再说任何挽留的话。当然，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可以提任何要求。只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，然后环视起了房间的四周，后背靠回了椅子上，轻轻的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，将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，从容的说道：“八年前…我们在这里遇见，现在，也要在这里和你告别了…唉，世事难料啊，只可惜这次…你要一个人离开了。”
是啊，这一次，她真的是一个人了。
“嗯…”女孩微笑着点了点头，然后又故作坚强的开玩笑说道：“反正…我现在也不需要监护人啦，不是吗？”
“是啊…” Edward也感叹道。
就在这时，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，Gordon探了进来，在扫视一圈检查了屋内一切正常后对Laurence说道：“Laurence，你们的时间到了，该出来了。”
随后，女孩答应了一声便站起了身，开始缓慢安静的朝门口走去。
在最后走到门边手搭上了把手时，身后的Edward面对背过他的Laurence最后说道：“Laurence…”他看着她的背影，眼中充满了不舍，“我希望你能记住，无论以后这副躯壳里的灵魂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，Eddie…都会永远爱着Laurence，永远想念Laurence，永远记得Laurence…”
女孩不敢回头看，也因压抑着随时会再次爆发的情绪而说不出半个字，只听她明显的再次抽泣了一声，便义无反顾的拉开了审讯室的门，走了出去。
…
一直忙到了后半夜，Gordon终于审讯完毕，给Edward正式定了罪，他也签署了各项协议和事宜。很快，半小时后Arkham派来的医护车就已经停在了GCPD的门口，等待犯人准备随时押送上车了。
Edward也在众人瞩目之下从审讯室里被铐住押了出去，Laurence紧随其后的跟出了GCPD的大门，看着Gordon拉开了后座的车门，Edward一只脚已经踏进去时，Laurence再一次不舍的冲上前去扯住了Edward的手臂：
“等一下！”她喊道。
一旁押送的警卫本打算阻挠，但还是被Gordon制止了。
女孩抬头看着Edward，眼珠子紧张的打转，喘着气语重心长的带着几丝恳求的意味说道：“Eddie，Arkham…很危险，你要保重，尽量…别让我听到太多不好的消息，好吗？”
“我尽量，” 他轻微的点头，嘴角微微上翘的回答道，“ Goodbye Laurence… take care.”说完，便再没有回头的上了车。
就这样，看着医护车发动，女孩也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：“Goodbye，Eddie，”目送着车后窗里他远去的身影， “and good luck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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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呜呜呜这算刀还是糖啊我不知道了，真的越写越有种打了巴掌给口糖然后又打巴掌的感觉😭😭😭
PS：关于Riddler/Edward说的他们的‘交易’，下章会讲的！（冷不丁的提示一句，其实在十六章-上的时候我也已经提到过一点了👀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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